南印度义诊记(三) 喇嘛与村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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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图是宗噶寺的卫生所,也是我们这次义诊的主要场所。它的二楼还在加盖,所以在看诊时,不时会有些尘土洒落下来,所以有些时候诊间的门必须要带上。

头两天小喇嘛先看完,后面就轮到寺中的喇嘛及附近村民来看。在不远的下密院处有一位藏医,而藏医在治疗时也会下针,所以喇嘛们其实对针灸并不陌生,再加上劳动的生活使得来诊的病人多不怕针,所以下针的速度也可以提高。

喇嘛们的问题多是有糖尿病及膝盖疼痛。两者都和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。他们不缺劳动,但是三餐有配酥油茶或甜奶茶的习惯,甜奶茶天天喝,久了自然容易有血糖问题。藏人在藏区生活时,妇女常是直接站在冰冷的水中洗衣服,而喇嘛们在袈裟下也并不穿长裤,加上长期打坐及礼拜,所以他们的膝盖都是长期受寒的情况。

除此之外,再有的问题就是外伤造成的后遗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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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位老阿尼的左脚,脚踝明显的肿胀变形。据她说是四年前跌倒受伤造成的。我请她转动她的脚踝,只能看到脚趾部位在动,脚踝部位用手按之并无疼痛,也无肿胀的松软感,反而感觉到的是下方的骨头已经整个变形沾粘。在局部作了放血,但也并无太多的恶血流出。这问题在义诊两周时间内要改善,无论是用针用药用手法恐怕都很困难。药仍是开了,但只能为她同样感到疼痛的膝盖多下功夫,希望至少减轻她的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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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位来诊的村民,他两年前骑机车跌倒,伤及整个人左侧,现在除了左腿疼痛外,左手无法举高。图左是下针前,左手最多只能举到比手肘略低的位置。图右是下针并留针廿分钟后,虽然肩膀仍明显活动不利,但左手已可以举高到腋窝下方。这只是一次下针的效果,若是他能多来几次下针治疗,肩关节的活动能力应该也可以恢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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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位被狗咬伤的阿尼,她被咬伤后只有作简单的纱布包扎,又花了一两个星期才从她的寺院来到宗噶寺,我们看到时她的伤口又深又大,大约有三到四根手指并排那么宽,一到两根手指厚度那么深,还不断从中间冒出黄水。也是因为在当时没有好好的治疗,只是用纱布包起来,一拖再拖才会越来越严重。她是蓉蓉师姐的病人,蓉蓉师姐每天认真的帮她放血敷药,伤口也慢慢收干缩小。但是我们待在印度的时间有限,因此只能教会当地帮忙翻译的人员及喇嘛,让他们在我们离开之后还能继续帮她放血敷药,希望能早日让她的伤口恢复。

像以上这样的病例还很多,而这样的病例也不是一两天的治疗就能解决的。若是他们受伤的当时能接受适当的治疗,也不至于恶化到今天的情形。虽然生活物质的缺乏,从未夺走他们的淳朴与笑容,但是少了现代的医疗手段,却是在他们身上留下许多伤痕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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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义诊的效果还不错,所以后来来诊的病人数也增加,宗噶寺现任的堪布(即住持)、学校校长、副校长、卫生所所长等大喇嘛也都来看诊。常常是一个诊间里床上躺着一个,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在留针,另一个新病人则和翻译坐在桌子旁接受问诊,大家挤在小小的诊间里,好不热闹。这样一趟下来,下针及看诊的速度都必须要够快,不然没办法消化外头待诊的人数。

<待续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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