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 青海义诊记(三) 开始去看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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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这次是青海义诊,想当然看诊才是重点,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。这次看诊的对象可以分成三类:寺中的喇嘛和小阿卡、喇嘛的家人和寺中义工(含家人)、以及对外开放一般的村民。我们也按照这个顺序,来展开看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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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看诊是借用佛学院的场地来作,最上面一张照片是清晨阳光下的佛学院。一大早我们刚起床还没吃早餐时,就可以看到佛学院门口已有村民骑机车或是开车过来在等著看诊。大家在中庭搭了三个帐篷,一个是药房配药处,两间是躺卧下针区。不需要躺着下针或艾灸的病人,便可以沿着花圃边上坐着针灸。另外上面第二张照片是寺院二楼的厕所,左右那两排孔洞是开放式的茅坑,大小便都是在那里上。帮忙张罗打点一切的罗姐今年还细心的帮女众们准备了两个小帐篷,免去去年她们打伞上厕所的尴尬。而且因为大陆政府政策要村村有通电,所以今年开始寺院里也有接电了,不像去年只能靠发电机及太阳能板来提供少量的电源。大家还可以在晚上轮流帮手机充电上网,和家人互通消息,生活上也较去年便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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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阿卡就是在寺中佛学院求学的小孩,由于他们年纪还小,不能算出家的喇嘛,所以只能叫阿卡。在烟供法会结束后,我们也跟在佛学院的格西后头,去参观了小阿卡们的辩经练习。他们的辩经很有特色,通常是一站一坐,站的人一面大声说话,一面还用右手大力拍击左手发出声响。只是这里的阿卡们比较含蓄,不像在南印度那里的喇嘛们肢体动作那么多。

下午先从阿卡们开始看诊,结果没想到第一天就踢到铁板:有一位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年轻喇嘛,大概十多岁到二十左右,大家都说他是最严重的病人,原本由另一位医师下针,后来领队找我去帮忙看。他是严重腹痛,下针后并无缓解。由于他是坐着下针,所以我让他取针后躺下作个腹诊。一摸之下大吃一惊,这个病人整个腹直肌紧绷,按压时多处都有疼痛,放开时有反跳痛,手下有温热感,额头倒是微温而已。询问病史发现之前有多日黑便,食欲甚差。吃不吃东西都痛,面容痛苦。一般山上的居民或喇嘛都很能忍痛,这表示他是真的觉得很痛。我连忙拉了领队到一旁,告诉他我认为这人有腹膜炎的可能,应是有长期胃溃疡没有治疗,可能造成胃穿孔而导致腹膜炎,以我们带的药材来看,也没有适当的药物可以治疗,既没有白芨、灶心土,也没有败酱草,加上大家都没有这方面的临床经验,为病人生命安全着想,最好的方案是尽快送大医院。虽然有些不甘心,但这是我认为当时最好的处理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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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喇嘛之外,我也随罗姐到附近的村子里帮一位寺院义工的太太出诊。她是中风后遗症,右手脚活动不利,但语言没有问题。我帮她下了头皮针,并且让她隔一天来下针,但是由于她行动不便,而我们在寺院里看诊会很忙,所以必须只能由她家人帮忙带她到寺来持续下针,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能有最大的治疗效果。上面中照片则都是寺院的志工们,有十来个人吧!由于寺方答应他们会请我们看诊,所以都集中在大殿旁二楼,我利用吃饭前的时间帮他们一一下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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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喇嘛及阿卡后,隔天就开始对村民开放看诊。附近有十来个村子,在领队与寺方及村长开会协调后,决定各个村子的看诊顺序,每天看诊人次在一百五十人左右,并由各村村长来负责掌控现场秩序。第一天大家看了八十多人,秩序还算良好,后来村民越来越多,因为村民反应下针的效果很好,许多前一天看过的又回来想多下一次针,加上一些喇嘛的家人,及寺中的义工都是每天加进来看诊,结果开放的第二天就看了两百多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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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糟糕的是当天有两位内地的陶老师及康老师因学校开学在即,不得不在晚间先行离开下山。晚餐时佛学院的格西还特别前来向两位老师致意,大家离情依依。而我们还有着对后面几天人手不足的忧虑,巴麦寺只剩下五位医师看诊,再加上有一箱原本应寄到的针没有收到,所以针已经是严重不足,连附近镇上的针都被我们收购一空了,还是不够用,大家正在四处连络,为此发愁时,幸好发现康老师的一位亲戚原来是县副秘书长,透过他的关系连夜请当地县卫生局局长派人送来四千支针应急。可是拿到时发现内地用的针都是没有针管的,对习惯用针管拍针的我们来说也是一大挑战,有的医师只好留着用过的针管来配合使用。到后来自己用着用着也习惯了,练就了一身徒手进针的本领,还可以双手左右开攻。因为不这样根本无法应付一波波看诊的人潮啊!这也算是另一种收获吧!!

<待续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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